来,正要走的时候,她突然又道:“对了,先前我去爷奶那屋,听爷奶说话,我晓得昨夜四叔四婶为啥吵架了。”
“为啥?”杨若晴问。
心道该不会是为了卖田的事吧?
赵柳儿道:“是为了卖田地的事儿。”
“四婶瞒着四叔一口气卖了四亩田地出去,卖田的银子还攥在自个手里不给四叔,四叔气坏了,两个人大吵了一架,”
“任凭四叔咋样威吓,四婶死活不拿那二十两银子出来。”
“四叔气得说要休妻,说今个就去一趟刘家村,让四婶娘家哥哥过来把人领走。”赵柳儿道。
“天哪!”孙氏惊讶的睁大眼。
“昨儿听你爹回来说的时候,我还以为她听到你爹的劝,不会轻易卖田。”
“即便真要卖,也会等你四叔家来,跟你四叔那合计再卖。”
“咋瞒着你四叔就把田给卖了?还攥着卖田的银子不放,这是要干啥哟?”
孙氏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杨若晴却是很清楚。
说白了,四婶对四叔越发的不信任,没有安全感了。
从前小娟没怀身子之前还稍微好一些,毕竟四叔的孩子们都是四婶一个人生的。
自打小娟再一次怀孕,四婶就开始一天比一天焦躁起来。
尤其是看着四叔从酒楼做事回来,给小娟堂而皇之的带东西补身子,四婶就气愤嫉妒到快要发狂。
所以,抓住钱远比抓住男人更靠谱。
“说到底,四婶也是个可恨又可怜的人。”杨若晴道。
……
上昼,整个长坪村热闹了起来,一个个手里拿着盆,桶,还有麻线袋子兴冲冲往村南头的打谷场那里赶。
村南头的打谷场那边传来敲锣打鼓的声响,村们们个个满面红光,欢喜激动,简直比过年还要热闹。
“镇上米粮铺子那里两百文钱一斤的劣质糙米,这里二十文就能买到一斤,”
“二等的大米,镇上要六百文一斤,这里只要六十文,”
“这会子村南头的打谷场那边搭了高台子,振邦堂伯带着好几个伙计在那里忙着称量米粮呢,全村人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