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当以此为重,但消有利于此者,儿臣尽皆赞成,反之么,儿臣只能是敬谢不敏了!”
解释?屁的解释,诚德帝都已是摆出了拉偏架的姿态了,再如何解释,那也都是在作无用功,对此,弘晴心知肚明得很,又怎可能顺着诚德帝的意思去自辩不休,再说了,如今军权在握,弘晴当真没必要太过在意诚德帝那么些阴毒的小手段,不过么,应有的礼仪还是须得遵守的,正因为此,弘晴回答起诚德帝的问话来,持礼虽恭,可说出来的话语却是硬梆得很。
“……”
弘晴这等不买账的话语一出,诚德帝当场就被气得浑身哆嗦不已,待要出言呵斥么,却又没那个胆量,生生被憋得个面色铁青无比,没旁的,眼下丰台大营的十几万精锐新军摆在那儿不说,城里的九门提督府乃至顺天府的兵马也大半控制在弘晴手中,真要是与弘晴就此公然决裂了去,那后果须不是诚德帝所能承担得起的。
&肆,有你这般与皇阿玛说话的么,尔这是忤逆,是欺君!”
二阿哥先前被四阿哥抢了风头,心中正自懊恼着呢,这一见诚德帝被弘晴气得直哆嗦,顿时便来了精神,也不管合适不合适,跳着脚便将一定欺君的大帽子往弘晴头上扣了过去。
&哥,您这么说可就太过了,逊尚书协办军务乃是皇阿玛的圣谕,您怎能拒之不理,从小处说,那是寒了兵部衮衮诸公之心,往大里说,难免有忤逆之嫌疑,实非我等天家子弟所应为之事也,还请大哥慎言。”
二阿哥话音刚落,四阿哥跟着也开了腔,虽不似二阿哥那般火药味十足,可言语间同样是妖风狂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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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二、四两位阿哥蹦跶得欢快无比,可弘晴却是浑然不以为意,连理会都懒得去理会上一下,仅仅只是付诸一笑了事。
&上息怒,奴才以为此事应是有所误会,仁亲王在朝多年,处事向来公谨廉明,断非孟浪之辈,此一条,满天下无有不知者,奴才恳请陛下明察。”
这一见形势要糟,军机大臣兼理藩院尚书郎尔衡可就不免慌了神,没旁的,只因其与弘晴可是打过多回交道的,又怎会不知弘晴的手腕有多狠辣,更清楚的是只要弘晴愿意,随时都可以请诚德帝去当太上皇,真要是让几位阿哥将弘晴给惹火大了,玄武门旧事怕也就该上演了,而一旦如此,他们这些个身为诚德帝门下心腹的,又怎可能会有甚好下场可言,自是不敢任由二、四两位阿哥再这么胡乱折腾下去,赶忙一闪身,从旁站了出来,满脸诚惶诚恐之色地便进言了一番。
&晴儿之贤能,朕素来是知晓的,然,军务革新一事乃朝廷之要务也,慎重些还是要的,兵部诸公拳拳报国之心切不可轻忽了去,晴儿对此有甚安排,且就说来与朕听听好了。”
诚德帝摆出如此大的阵势,本是想着强压一下弘晴,却不曾想弘晴居然敢如此强硬对抗,心中自是怒极,只是怒归怒,诚德帝也实是没胆子真跟弘晴死磕到底,而今,有了郎尔衡的出头,诚德帝也就有了借坡下驴的台阶,这便紧赶着闷哼了一声,以委婉的口吻瞎扯了一通。
&皇阿玛的话,今早逊尚书来见儿臣之际,儿臣便与其说清楚了,术业有专攻,外行指导内行一事,在儿臣处是断然行不通的,然,兵部衮衮诸公的报国之心,也确不容忽视了去,故而,儿臣已是拜托逊大人专责武库与各地堪舆档案之整理,此二事皆要务也,若能尽快理顺,于军务革新之大事,实有大利焉,至于其余事宜么,而今万事方才刚起个头,尚不到大动之时,但凡有需要处,自当以兵部为先,奈何儿臣都已是说得如此分明了,逊大人兀自纠缠不休,实有扰乱公务之嫌,儿臣不得不请逊大人暂回,事情便是如此,儿臣断不敢有一言欺瞒者,还请皇阿玛明察则个。”
弘晴在朝廷这口烂泥塘里可是打滚了二十余年,又岂会是一味蛮横的愣头青之辈,何时该强硬,何时该稍有退让,弘晴心里头跟明镜一般地清楚着,先前诚德帝打算耍阴谋,弘晴自不会给其有施展的余地,而今么,诚德帝打算暂时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