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字,谓之“幽冥”。
......
盛唐,长安城外,卧龙山。
天朗山幽翠,风轻影疏斜,白玉长阶上,五道人影足不点地,行动如风,呼呼然便飘出十余丈。
其中领头者身披白袍,上绣三彩花鸟纹,一尊金丝蟠龙冠高束乌发,丰神英挺,朗目剑眉,好一个翩翩佳公子,如玉少年郎。
余下四人则皆穿一套浅蓝长衫,虽无那世子气质,年岁也略长了些,但个个气度沉稳,神威内涵,显然也绝非等闲。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山顶,那座白云观门前,为首者脚步一顿,观中随即走出一道人,宽衣圆脸,身形富态,不是田易又是谁?
“贵客临门,贫道有失远迎,敬请恕罪。”田易率先打了个稽首道。
那公子闻言立即回礼道:“见过田师兄。敢劳师兄亲自前来,天启真是受宠若惊啊。”
正是苏家嫡长孙,苏天启。
“哈哈哈,多年未见,师弟越发光彩照人了,修为也是大进,想必结丹已经不远了吧!”田易上下打量了苏天启一番,哈哈一笑说道。
“师兄谬赞了,”苏天启微微一笑回道:“昔年若无师兄教导,天启绝难有今日成就。”
“哈哈哈,师弟才是谬赞了,来来,里边说话。”田易笑呵呵回道,同时侧身虚引,示意请进。
苏天启微微颔首,也抬手侧引,示意先行。
二人就这般边寒暄边走到观内,分主宾奉茶落座,谈笑品茗。
茶过五味,苏天启身形微挺,正色道:“师兄,闲谈就暂且到此,我们还是聊一聊正事吧。”
“好。”田易简单应道,目光却似是有意,似是无意一瞥,扫向其他四人。
苏天启见状自知其意,不动声色解释道:“这四位乃是族中供奉,虽是散修之身,未入宗籍,但皆为魈弟亲信,师兄大可宽心直言。”
“既然如此,那我就明说了。”田易点点头,不过还是起了一个隔音禁制继续道:“目前三国境内,鬼怪祸众事件已有近千起,其中盛唐尤为严重,大有危及皇朝传承之势,且这所有事件背后隐隐有一张大网相联,余私以为,当是有大势力暗中插手,情况实际不容乐观。”
“竟有如此严峻?”苏天启眉头微皱回道:“师兄所言有几成把握?”
田易微微一笑回道:“那就要看师弟手段了。”
说着手掌在腰间一抹,取出一枚玉筒递了过去。
“此为这三年间各地事件卷宗汇总,另有各大宗族附属分布,灵种情况,事关机密,师弟当谨慎保管。”田易沉声说道。
苏天启接过玉筒,探入神识大略一扫便将之收起,起身一礼,道:“多谢师兄,如此,事不宜迟,天启就先行一步了。”
田易起身回礼道:“分内之事,无需言谢,望师弟一切顺利。”
礼毕,两方别过,苏天启率众出了白云观,直接拿了个隐身法,放出法器,破空而去。
约莫两个时辰后,某座山野秘洞,苏天启取出一枚黑金符牌祭于身前,神念微动,传音不知去处。
“诸事顺利,可进行下一阶段。”
......
终山。
一间灰砖青瓦殿,三柱九尺玄纹香,七座莲花琉璃盏,青烟袅袅,灯火长明。
在这烟火之中,一尊道人像巍然伫立,三丈许,鹤发童颜,素衣长髯,右手一柄月白长剑倒持在后,左手拿一个剑诀竖立胸前。
忽有窸窣声响,打破了此间祥和肃静,却是只狸猫小兽自人像头顶站起,二尺许,通体雪白,眉有金纹,正是玉见。
许是刚从睡梦中醒来,玉见摇了摇头,又张嘴打了个哈欠,一番舒展拉伸后从人像上轻轻跃下,缓步来到外间。
但见得云岚如流,奇峰似剑,连绵青山一览无余,屋舍楼阁尽收眼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