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半步。
许瑛老实点头拽紧蓝小玉的衣袖,两个人在黑暗中屏气凝神注意四周的动静。
五楼的自习室静谧的好像一具没有呼吸的驱壳,玻璃门窗在月光的反射下透出对面诡异空洞的景物。
“小玉……你有法子对付它吗?”许瑛手脚都在发抖,就想发出点声音来缓解这种压抑。
“不知道,”蓝小玉诚实作答,专为复仇而来的鬼物,在报仇没有结束前沾上人命,一次将会强过一次,也有一些是为宿命而来,就是杀了仇人便烟消云散、遗愿得成,很显然,宋芷卉是前者。“它的目标可不光是害死自己的凌向笛。”
“什么?”许瑛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凌向笛不是自杀?也是她杀死的……为什么?”
“凌向笛才是杀害她的真凶。”蓝小玉简要的回答。
许瑛就不说话了,大概也是觉得宋芷卉的整个事件,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悲剧,何尝不是呢,蓝小玉一手抓紧黑色外套,一手伸进背包去摸桃木剑。
她还记得孙道陵那堆书里也说过,明末的的凤阳法术中就曾极力宣扬红衣厉鬼之说,红衣鬼怪的难以处理之处乃是需要经过很多仪式净化,来消除她的怨气。凤阳法术中有这样的说法,穿红衣自杀的人,鬼魂的法力会很大,唯独这样才能支撑起她报仇的力量,相对的,它以承受更痛苦的折磨与煎熬为代价。
报仇和怨恨,无常和人世,是否值得一个人让自己轻易死去来获得?
自习室的灯光闪闪烁烁,白炽灯管发出嗤嗤的声响,不明不暗的闪着电流光,“喀”一排排的书架后发出的细小声响引起蓝小玉的注意,“哐当”玻璃杯倒在了桌上,蓝小玉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把桃木剑捏在发湿的手心,探出脑袋去观望。
窗口的桌子上小玻璃瓶翻倒了,一只老鼠正在啃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一小片饼干。
ca!蓝小玉内心暗骂,又气又想笑的走到窗前,把摔倒的瓶子扶起来,小老鼠闻声“跐溜”的跑了,自习室重归安静。
太安静了,连呼吸都只有自己的声音……那么,许瑛呢?!
蓝小玉突然意识到许瑛很久没有说话了,几乎都察觉不到她的人是否还在自己身后,她抬起眼就看到月光与白炽灯下玻璃的反光,它正巧照到自己的背后,许瑛狰狞的五官长发遮了脸,一身红衣歪着掉了半个的脑袋,不是宋芷卉还是谁!
它正伸着形容枯槁的手,只看到嘴角的诡笑。
我去!蓝小玉一惊,还没来得及转身跳开,脖子就被那女鬼给卡住了,她抬腿就是一脚蹬在它腹部,它不为所动,还是咧着嘴像欣赏一样的笑。
“笑你妹啊……”蓝小玉艰难的从嗓子里蹦出几个字眼,挥手就把黑色的外套套在女鬼的头上,右手把早准备好的一把粉末拍在它脑门心上,这也是当初洒在小鬼身上的那包,也就是常人说的坟土,虽然看似不吉利,却实际是具有一定的辟邪作用的。
突如其来的疼痛似让宋卉芷松了手,竟像个没有办法摆脱黑衣的无头苍蝇一样乱撞,蓝小玉跌在地上揉揉作痛的屁股,刚才那惊吓化成一股蛮劲,她歪着嘴冲上去对着那红衣女鬼就是一顿胖揍,嘴里也不停歇:“哈?你妈把你养那么大,你跑去当女鬼?!生你还不如生个叉烧,养你还不如养条咸鱼!尸体呢?死了连尸体也不给你妈吊唁?”她一记左勾拳,右勾拳,反手一个劈,“嘴还挺硬?还附身?还敢牵扯活人生事?快把许瑛放了!”
宋芷卉的眼睛突瞪,嘶叫着一把扯掉了脑袋上的黑衣,蓝小玉眼疾手快就在这瞬将桃木剑直刺入它的眉心,手中结下一个地皇印,“猛吏真君,承令召,速降威,一依帝令,火急奉行!退开!”她大喝,只见红衣的身影出现一个叠影,“噌”的被逼退出许瑛的身体,她伸手就想揪住那女鬼,谁知“撕”的一下,只揪到它的耳朵,仿佛被撕了一个小口子,当然,这种尸体上的肉体疼痛它没有感觉也没有血,就这样扭曲着脸,立刻遁入黑夜。
蓝小玉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