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声和喘息声。
是个女子。
“对不住了,来晚了。”
“你这女人还想不想做生意了说好了时辰你不到,客人要是发火了还不是某这边受着”
“对不住了。”
“对不住对不住,你就知道对不住。”
稍后隔壁的客人又说了那个女人一通,而且越说越难听,竟然有些调戏的意思。果果听了就低声道“哥哥,他们好凶。”
沈安看向杨卓雪,杨卓雪说道“都吓到芋头了。”
马丹,公共场合这般行为不检点。
沈安回身,芋头正在吃手指头,见他回头就咧嘴笑了一下。
我英俊的儿子哟
沈安心情大好,就打开房门,冲着隔壁喊道“差不多就行了啊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隔壁寂静了一瞬,接着有个男子骂道“哪个粪坑里爬出了你这条蛆虫,特么的还什么差不多就行了,来,让爷爷看看你的脸有多大”
房门本是打开了,一个男子走了出来,满面通红,看来没少喝。
他见了沈安就指着他骂道“艹尼玛”
沈安的眼中多了冷色,闻小种刚想出手,沈安更快一步。
呯
他一拳就把男子打了个满脸桃花开,接着冲上去,双手拉住男子的脑袋,同时提膝。
呯
男子抬头发出一声惨嚎,那脸上都变形了,就算是他老母来了也绝壁认不得。
后面的几个男子正在冲出来,边跑边喊道“住手,你想找死呢艹尼玛”
沈安没二话,丢下男子冲了过去。
一阵拳脚之后,沈安已经身在房间里了,他微微喘息看着掌柜说道“报官吧。”
“你是沈县公”
边上的女子有些讶然,沈安看去,却是熟人。
“左娘子,久违了。”
左珍手中提着一个大食盒,满头大汗,看样子是一路奔跑来到了这里。
左珍没想到竟然是沈安出手,她放下食盒,福身道“多谢沈县公。”
沈安看了她一眼,觉得这个女人真的不容易。
她敢提着菜刀逼着丈夫写下和离,敢提着菜刀去劈砍混混,但做生意时,被羞辱了却不吭声。
这便是生活的逼迫。
她能忍住就说明知道分寸。
做人很艰难,不管是夫妻之间还是父子之间,以及同僚、朋友之间,一个分寸最是难懂。
这时躺地上的一个男子趁着他们不注意,一下爬起来就往外跑。
沈安摇头,闻小种就放过了他。
“都等着,你们都等着,都等死吧”
男子在外面喊了一嗓子,然后就跑了,估摸着是去叫人。
掌柜和左珍都不担心这个,可地上的几个男子却在发狠,“等着,咱们叫人去,今日定然要让你血溅三尺。”
这特么用词都不当,可见不是好鸟。
掌柜用袖子擦了一下椅面,然后请沈安坐下,“沈县公无需担心,小人愿意担责。”
这是沈安啊
传闻中他手握无数功劳,而这些功劳就是无数条腿。
这些男子虽然遍体鳞伤,可好歹没断腿,可见沈安还是留了情。
掌柜此刻卖人情,可沈安哪里需要这个。
“哥哥,豆腐冷了。”
隔壁的果果想来看热闹,却被杨卓雪被拉住了。
“小孩子不许去看打架。”
可怜的杨卓雪还不知道自己小姑子的袖子里有双节棍,也不知道小姑子曾经打的两个男子抱头鼠窜
那么可爱的小姑子啊
杨卓雪可舍不得让她去看那些龃龉的事儿。
“马上回来。”
沈安随口敷衍了妹妹,就看着左珍。
掌柜还站在那里,外面的闻小种冲着他招手,示意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