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如果真是,后果是什么?”
“后果?”
李世民苦笑一声,“后果我也不知,但有一点我知道,如果皇兄登基,他必杀我无疑。”
房玄龄隐隐明白了什么,他连忙劝道:“殿下,现在巴蜀危急,事关整个大唐安危,暂时不要考虑其他之事,应该先应对危机。”
李世民眼睛眯了起来,闪烁一种骇人的杀机,随即杀机消失,目光变得平淡起来,“好吧!就暂时不提此事,先生今天找我有事吗?”
“本来属下是想让殿下劝圣上迁都巴蜀,但现在巴蜀又出了事,属下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但属下主张,无论如何要保住巴蜀。”
“支援巴蜀之事,朝廷已达成一致,父皇命礼部尚书张长逊火速率军三万支援齐王。”
“非也!”
房玄龄断然否定了李世民的观点,令李世民愕然,“先生觉得哪里不对?”
“殿下,我听说杨元庆是派韦云起为主将,王君廓为副将,这韦云起是何许人?当年镇守辽东,屡屡以弱胜强,威震契丹、高丽,连杨广也赞他有安邦定国之才,可见他有真才实学,是文武双全的大才,而且徐世绩也在荆襄,杨元庆却不让心腹徐世绩去攻打巴蜀,而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韦云起,足见杨元庆在用人上的处心积虑,反观我们,却一败再败,问题出在哪里,难道殿下没有看出来吗?”
李世民半晌才缓缓道:“你是说,我们用人有问题?”
房玄龄点了点头,“非至亲宗室不用,太原初败是因为齐王元吉,河东再败是李叔良,会宁之败是李神符,荆襄之败是李孝恭和柴绍,巴东之败是李孝基,并非我冒犯殿下,第一次中原之战,如果全权交给屈突通指挥,我们不会败。”
李世民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房玄龄所言非虚,任人唯亲确实是父皇的一个大问题。
“可这一次是派张长逊,他曾是益州行台右仆射,非常了解巴蜀的情况,在蜀地很有威望,用他领兵也是萧瑀极力主张的结果,他会有问题吗?”
“殿下,问题不是出在张长逊的身上,张长逊只是文官,而益州的军事主帅是齐王,齐王才是益州行台总管,殿下认为,最后统兵者是齐王还是张长逊?”
房玄龄的最后一句话令李世民幡然醒悟,齐王,由齐王元吉镇守巴蜀,巴蜀焉能不败?
李世民也坐不住了,他立刻起身道:“我这就进宫,劝说父皇换帅。”
。。。。。。。
当李世民又返回太极宫时,太极宫内已乱成一团,圣上晕倒,人事不醒,令文武百官格外紧张,尤其在大唐面临生死危亡的关键时刻,圣上的倒下,就俨如擎天之柱倾斜,大唐的天都快塌了。
在太极宫养心殿内外,站着二十几名重臣,他们在焦急地等待消息,现在圣上依然在抢救之中,不知他能否度过这一劫,官员们低声议论着,虽然没有说明,但他们的意思已经在考虑后事了,圣上若有三长两短,他们将立刻拥戴太子建成登基。
李建成从中午起便在父皇的病榻外等候,他此时比谁都紧张,父皇还有很多重大事情没有交代,尤其是军权,如果父皇不明确把军符交给他,一旦父皇西去,就会出现秦王军权独握的局面,就算他掌握朝廷,也无法再驾驭大唐了。
“殿下,去休息一下吧!有情况,我会立刻通知殿下。”
一名宦官小声地劝说李建成,李建成点点头,他已经站了三个时辰,着实有些累了,他来到了隔壁房间,这里是父皇平时的静坐修禅之室,整间屋子里就只有一张厚厚的毛毯。
李建成在毛毯上坐了下来,心中却在思虑这次父皇的离奇晕倒,还有这么长时间的昏迷,很显然,父皇并不是因为时局不利而受刺激晕掉,巴东郡战败父皇上午就知道了,当时自己就在他身旁,他虽然吃了一惊,但也不至于痛心疾首而晕倒,而且后来还商量出兵巴蜀一事,不可能是因为时局。
“殿下!”
这时相国陈叔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