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君面前说着话。
“是吗?有这等事?我觉着不应该吧?看凤举这些日子和傅氏分明十分要好,若没行过夫妻大礼,哪来的相敬如宾?”榻上,老太君慢慢拨着茶盖,刚刚江夫人和江婉莹遣退了下人,然后亲自告诉她说傅氏托大,竟到如今还不肯和金凤举行房,老太太心里清楚,这是媳妇和孙媳妇不肯罢休,定要将傅秋宁赶出家门所用的第次手段。
其实这件事老太太心里是有数的,女人是否处子,她自问一眼便可以看出来。
所以心里明镜儿似的,孙子定然是还没和傅秋宁行过房。然而这件事,本来就是孙儿抱愧在先,他既然都不计较,自己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老人家哪有不偏心的?因此老太太倒也在不经意间含沙射影的规劝过秋宁几句,只是看效果不大,索性就让他们小儿女自己折腾,不再插手其中了。此时听见江夫人和江婉莹的话,她表面上镇静,心中却吃了一惊。
“这事情是千真万确的,孙媳敢用人头担保。老太太,您素日是看见表哥如何对那傅氏的,只是想不到她竟如此托大。无论表哥从前是怎样对她,那是她父母种下的因果,万不该怪到丈夫头上。更不用提如今表哥对她千依百顺,疼宠有加,但凡有点良心,便该感激涕零恪守妇道。她却恃宠而骄,用过去那点子疏远做要挟,这样的蛇蝎心肠,真真是留不得。论理这话不该我说,只是······只是我太替表哥抱不平了。”
江婉莹愤愤不平的说完,江夫人也在旁边淡淡接腔道:“没错,从前那些事,过去也就算了。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罔顾丈夫心意,心存怨恨,这样的女人,不要说她是镇江王府世子的女儿,就算是寻常官宦家,国公府也容不下的。所以媳妇特来讨老太太的示下,看怎么处理这件事为好。”
金老太君冷笑一声道:“你们心里不都是打算好了吗?何必还要来问我?如今府里的事情都是你们做主,这事儿自然也是你们看着办了。”话音落,江夫人和江婉莹的脸色同时白了一白,知道这是老太君不满她们私做主张。然而为了赶走傅秋宁这个眼中钉,即使一时间得罪了老太君,也是顾不上了。大不了日后慢慢哄得她回心转意就是。怎么说都是一家人,老太君也不可能不顾虑这份婆媳之情的。
因此江夫人便站起身道:“是,既然老太太不愿意管这件事,儿媳便和婉莹一起去问问那傅氏,若她果真还是完璧,凤举从此后也不用她服侍了。堂堂一个侯爷,哪里轮得到让她一个女人不放在眼里?”说完转身便要离去。
忽听身后老太君淡淡道:“等一下,这事儿,你们问过凤举的意思了吗?是凤举和你们说,他与傅氏还没有行过夫妻之礼?”
江夫人身子一僵,回身恭敬道:“是婉莹问过傅氏,她还把这个当做功绩似的来炫耀。大概自觉着这样骑在丈夫头上的行为十分风光。老太太想一想,这样轻浮肤浅的女人,哪有资格做国公府的媳妇?至于凤举那边,老太太有什么不知道的?他现在正让那个女人迷得晕头转向,自己都落了身份尚不自知,还能指望他振夫纲吗?”
“我觉得这事儿还是问过凤举的意思为好,不然他回来了,心里岂不抱怨?你们也该清楚,咱们国公府能有今日,是谁的功劳。他现在不但是你儿子,更是侯爷,你就这样不问他一声便处置了他媳妇,总是不妥。”
老太君悠悠将茶喝完,便对一旁的落翠道:“取我的披风来,这有些日子没出去了,腿脚倒有些疼,也罢,既然出了这档子事,我便和你们亲自走一趟。若那傅氏不肯悔改,不要说你们,便连我也容不下她。”
江夫人和江婉莹齐齐一怔,不过转念一想,暗道这样也好。她们知道傅秋宁的为人是宁折不弯的,她不肯和金凤举行房,除了心存怨恨,不会有其他原因。如今自己等人上门问罪,形同逼迫,以那女人的个性,宁可被休出门也不会服软低头,答应用服侍金凤举的条件来换自己后半生的苟活。
要说起来,江夫人和江婉莹对傅秋宁的性格定位还是比较准确的。然而疏漏就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