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糕点。
昨晚的事,其实她是隐约记得一些的。
大约记得,她似乎借着酒意壮胆装糊涂,问了慕容尘是不是心有所属。
慕容尘虽然没有回答,但当时的神情,似乎已经隐隐说明了什么。
之后的事……倒是记得不太清了。
抿了抿唇,夹起一块云片糕,放入口中,入口即化,甘甜过喉。
她垂了垂眸,放下筷子,继续喝茶。
这时苏锦倒是在一旁问道,“小姐,您之前让红英给白露的那个助孕的方子,奴婢冒昧,可能问一问,可有什么让人容易抓到的把柄么?”
花慕青一向做事,不会随便与身旁人细说。所以苏锦才会有此一问。
花慕青这才想起昨日中秋之宴上,苏锦的异样。
抬头看她,“那确实是上好的助孕方子。”
苏锦松了一口气,随后福身,“是奴婢犯上,请小姐恕罪。”擅自怀疑自家主子,也确实是以下犯上了。
可花慕青却笑着摇摇头,“不必如此。连们都以为我给白露的方子有事,只怕红英更会以为如此了。”
秀喜一听,就暗觉不对,“小姐,难道说红英……”
花慕青笑着点点头,“她在我那方子里又加了点别的东西,叫白露吃了。”
“啊?”福子惊讶,“她好大的胆子!”
春荷却在旁边若有所思地说道,“估摸着她是以为本来小姐给的方子就有问题,她再添个一两处,到时候就算查出来,她也能推脱给小姐。”
福子皱眉,“这个贱婢!当时在咱们宫里头,怎么没瞧出来她还有这份心思呢!”
花慕青倒是没有这般恼怒担忧,只是闲闲地喝了一口茶,道,“无需忧心,我既然敢给她那东西,自然就有周脱身的法子。”
福子点点头,朝花慕青讨好一笑,“那是当然!我家小姐最聪明了!”
花慕青失笑,又转脸看还是面色不佳的苏锦,问道,“与那褚元春,是何关系?”
昨晚因为后来被慕容尘拉走,又醉酒,今早贪睡了片刻。
倒是现在才想起要找苏锦聊一聊这位昨晚惊艳了整个后宫的花想容的——表妹。
春荷几个听到花慕青的话都是一惊,纷纷看向苏锦。
苏锦神情一僵,片刻后,跪了下来,沉声说道,“小姐,那褚元春,并不是真正的褚家人,本名苗元春,是来自苗疆一个极其神秘又隐蔽的山谷里,整个族人都十分擅长制蛊,十分危险!奴婢与她乃是入宫前的旧识,请小姐责罚!”
花慕青有些无奈——这苏锦的性子,只怕是从前在凤鸾宫,被她压抑得狠了。
摇摇头,示意春荷将她扶起来。
柔声道,“我责罚什么。与她既然是入宫前的旧识,就与我并无任何阻碍,再说了,如今是我的人,我难道对还有怀疑不成?”
苏锦咬牙,面有动容。
片刻后,红着眼眶,点头,“多谢小姐。”
花慕青摆手,“与我细细说说这褚元春。”
福子几个也都好奇地听着。
苏锦略一思量了后,慢慢说道,“小姐知晓,我从前乃是刺绣技艺天下闻名,皆是缘于我出身川蜀。川蜀刺绣,乃是绝技。我家祖祖辈辈都曾经以这技艺传承世代,直到我十岁那年,官府想谋夺我家这项绝技,便诬陷我祖父与苗疆外族勾结,意图谋11反。”
苏锦的往事,就算前世,花慕青也甚少听她提及。
竟不曾想,她竟然还有这样悲痛的往事。
便目光温善地看着她。
苏锦得到了安抚,情绪稍微平复了几分,继续道,“我家不过平民白身,哪里抵得过官府的肆意欺压,终是被判了个满门抄斩,家都被抓去大牢。”
她攥了攥拳头,“官府的人在杀了我父亲母亲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