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自然也知道。所以蒋萧虽然也是一脸恼怒,却终究没有真下令让将士们出手,反倒是一摆手,让他们稍稍往后退了些,以防真伤到了蛮人。
县衙前的这场乱子,动静可着实不小,不光外头街上的百姓受到惊扰,四散而逃者不少,就是在驿馆后头谈话的萧承志几人也被惊动。
一见连县衙都被人打了进去,萧承志自然无法坐视,当即点了随同保护他的几十个军卒就冲了过去。李凌几人见此,自然也跟上去看个明白。
“小侯爷……”虽然心下忐忑,殷泰北在看到来人后,还是迅速定神,上前一步行了一礼。
萧承志有些勉强地冲他一笑:“殷县令不必多礼,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问题问得殷县令也有些糊涂,他都没闹明白为何双方斗殴,还杀进县衙呢,当下就看向了另一边已乖顺许多的汉民群体:“你们中哪个是首脑,出来说说这到底是何缘故!”
沉默了片刻后,人群里才有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站出来:“见过县尊大人,诸位大人……小人张航,这些都是我的邻里朋友,是因为蛮子欺人太甚,才不得不出手自保的。”
“你简直放屁,是你们先欺负咱们寨子里出来的兄弟,夺走了他的女人,我们才找你理论。还有,我们可是一早就报了官的,结果县衙只会袒护你们汉人,我们自然只能靠自己的实力来报仇了!”蛮人中立刻也有人大声反对道,气势依旧。
殷泰北却是听得有些糊涂了:“等等,你们说什么抢夺女子,还曾到县衙举告,本官怎么却从未听说啊。”
“是你们衙门里的人听了我兄弟的话后,只说一句胡闹,就把我兄弟赶了出去!熊娃,你说,是不是就是这样?”这边为首的蛮人当即拉过一名汉子,大声问道。
那熊娃脸上也是一阵羞恼,但还是如实说道:“就是这样!金凤妹子本来就是要许配给我的,结果就是这小子,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居然带走了金凤,我找他要人,他还嘲笑我,后来更是派人半道偷袭,打伤了我,真是卑鄙!”
“简直放屁!”这下轮到张航斥责他们胡说了,“我张三虽然没什么本事,但还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倒是你们,昨日突然派人跟我说要把话说明白了,结果却是在此设下埋伏,要不是我有所准备,这回真要遭了你们毒手。”
“不是你们提出今日咱们用男人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吗?”
“我什么时候提过这样的办法,金凤已是我的娘子,我岂会再让人!”
“金凤明明是我的人……”那熊娃一听这话更急,挽袖子便欲再上,却被一旁的兵将举起兵器给逼了回去,雪亮的刀枪顿时就让他们不敢放肆。
话说到这儿,不少人已经听出了一些端倪来,这是汉蛮两个在族中颇有声望的年轻人为了争夺某个心仪的女子而起的争端。只不过与一般人的争风吃醋不同,他们间的争斗却是如此暴力,差点把县衙都闹翻天。
这一想明白了,殷泰北是越发的恼火,就这么点男女情事,就搞出如此乱象来,真当县衙和自己这个县令没有半点威严了吗?一句把人全部拿下法办的话刚到嘴边,却又被他及时止住了,因为他突然想起现在可还有小侯爷在呢,而且这局势也是对方带人控制住的,自己还真不好发号施令。
萧承志也有些头疼,这事真论起来并不算大,也就是两伙人间的斗殴而已,虽然涉及了蛮人,倒也无伤大雅。因为像这样的矛盾冲突在滇南并不算少见。蛮人自然是无法无天惯了,就是在中原谨小慎微的汉人百姓,因为处在这么个环境里,也早学会了抱团强硬回击。
也正因如此,官府方面想要处理这样的冲突也变得越发困难,不然哪方不服,都会惹来新的纠葛,甚至再度大打出手。
李凌也在旁瞧出了他的为难,心中却是一笑,这位小侯爷看来是勇猛有余,而不够心细啊,明显没有察觉到这两方言辞中存在的一些问题。当下,他便要开口指出,不料才刚一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