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出很多。
譬如说肉,市面上是二十文一斤,可是账簿上却是写的五十文一斤,这一斤的价格,足可以买上两斤半儿了
原先东宫梅芳亦不是非常了解长安城的价格,可打从许轻歌的三家铺子全都开了以后,她经常会帮着许轻歌看账簿,自然对一般东西的市价有了个基本的了解。
“这账目作的倒且是够精细的了,只遗憾是漏洞百出的精细。”许轻歌讽笑了下,转脸望向绿草,“去把负责膳房以及采买的管事儿给我找寻来。”
“是。”绿草应了下,然倒退下。
“账簿可交上去了”红禄馆中,牛氏倚倚靠在罗汉床之上,望向垂首站立的李才,口吻淡微微的讯问。
“回夫人的话,已然交上去了。”虽然牛氏是妾氏,并非是正室,可李才是牛氏一手提拔起来的,自然明白牛氏的心思,虽然府邸中先前放了话,要喊牛氏为姨太,可那些个牛氏提拔起来的人,私下里还是喊牛氏为夫人。
“恩,她什么反应”牛氏口中的她,自然讲的是许轻歌。
“二小姐她她没说啥,仅是留下了账簿,便要小的退下了。”蹙了蹙眉,李才恭谨的张口答复。
“我晓得了,你退下。”牛氏挑了下眉,这才淡微微的嘱托了句,李才应了下,然倒退下。
见李才的身形消失,牛氏这才望向一侧站着的朱姑姑,“姑姑,你说那妮子究竟啥意思”
牛氏昨夜并没睡好,到底府邸中的权利不在归她一人把控,今晨上她非常早便醒来啦,醒来的第一事儿,便是打发人告诉帐房的李才,要他把账簿给许轻歌送去。
原觉得看着账簿,许轻歌会有啥反应,孰料那边儿的响动非常沉静,这要牛氏的心目中有种讲不出来的抑郁。
“奴才倒且是觉的,兴许二小姐是存心这样,她一定晓得李才是夫人的人,也猜想的到李才从她那离开以后,会来你这儿。”朱姑姑缄默了片刻,这才张口讲道。
“恩,你讲的有理,我居然要一个小妮子给吓住了。”听朱姑姑讲完,牛氏的面上浮露出了笑容,她凉凉的笑着,“我倒且是要瞧一下,那妮子究竟全都有啥能耐。”
主仆俩个正讲着话,门边传来啦婢女的声响,“太太,二小姐把负责采买跟负责膳房的管事儿们,喊到了许裳苑。”
“我晓得了。”应了下,牛氏再一回的蹙起了眉,她找寻他们俩个干嘛
此刻,许裳苑中,负责采买的张管事儿跟负责膳房的万姑姑,颇有些许不安的站立在屋儿中。
从来至许裳苑到如今,已然过去了半儿刻钟的时候,自他们进来参礼开始,喊他们来的二小姐便一直没讲过话,仅是在低头瞧着账簿。
“二小姐”终究,负责采买的管事儿有些许摁捺不住,先开了口,“不晓得二小姐喊我们来所为何事儿”
听着声响,许轻歌抬眼,把目光从账簿上落到了讲话人的身体上,她端详了负责采买的管事儿一眼,而后笑着张口,“也未啥,便是有些许事儿,欲要了解一下,不晓得二位在宰相府多长时候了?”
听着许轻歌的话,负责膳房的万姑姑跟负责采买的张管事儿对看了一眼,终究是负责采买的张管事儿开了口,“回二小姐的话,小的入府已然有五年了,万姑姑入府比起小的早一些个,大约也是有六七年的时候了。”
听张管事儿讲完,许轻歌点了下头,嘴边勾起了一缕笑容,倒且是有意思,这万姑姑分明入府的时候比起张管事儿长,可独独,讲话的人是张管事儿,而不是权利更为老的万姑姑。
“二位可是从一入府便是管事儿”面上依旧带着笑容,许轻歌瞧了下万姑姑,又瞧了下张管事儿,这才笑着问。
“回二小姐,小的们全都是三年前给提为管事儿的。”虽然不晓得许轻歌为何这么问,可张管事儿开始笑着张口答复。
“原来是这般。”许轻歌点了下头,三年前,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