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赏你二哥不赏你了。”猛憨笑着不依不饶,智拦道:“小七别胡闹,这次让你去北营是办正事,可不是让你打虎逞能的。”
猛笑道:“四哥还是老样子,整日一本正经,北营那边的事我早就┉”
智一摆手:“进书房再说。”
耶律德光一笑,携着二人入了御书房。
一进书房没了外人,猛肆无忌惮的搂住耶律德光要义父跟他掰手腕,耶律德光笑道:“义父老喽,你又是出名的力大无比,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义父吗?来!还是先说说你在北营的威风事迹。”
猛这才安静下来,“我都按四哥嘱咐的照做,一进北营就故意装得嚣横跋扈,一副仗着是皇上义子的身份气势凌人的模样,虽是去奉旨视察军务,其实是一心想显摆威风。北营的人果然中计,表面上恭敬,心里都把我当成个草包。”说到这儿他又瞪着智道:“四哥,这充熊样儿的事下次别再叫上我了,好象有点丢人。”
智无奈的一点头:“先说正事。”
猛又道:“北营军官和陪我同去的左丞相呼尔泌还真把我当成了纨绔子弟,所以也就对我未加戒备,我暗中找了些军士打探,四哥果然猜中,这半年来他们悄悄储备了不少粮食军械,都是北亲王阿古只和他爪牙偷偷筹集来的,还有那个左丞相呼尔泌,这次他奉旨陪我去北营视察,明里是做个陪客照应我,暗中不停试探,想知道义父究竟有没有察觉他们的谋逆之心,看来他们真是快要动手了!”
耶律德光哼了一声道:“阿古只本是先帝亲选的禁卫军统领,辅佐先帝时忠勇善战,军功卓越,所以先帝封他为北亲王,统领北营,朕继位后也一直将他视为两朝元老,朕虽知他近年来对朕提拔重用汉人心怀不满,却想不到终会有这兵戎相见的一天,还把左丞相呼尔泌也拉了进来。”他顿了顿又道:“一个阿古只并不足惧,呼尔泌也不过是个自作聪明的奸猾小人,可未曾想,就连朕的本族堂弟,身居惕隐要职的耶律迭鲁竟也会和他们暗中勾结,沆瀣一气。阿古只集结北营大军逼宫,耶律迭鲁则暗中拉拢教唆朝中其他心怀不轨的王公权贵,邀买人心,积聚钱粮。这些逆贼为官无能,为臣无义,为人无耻,为贼时倒各显神通,心有默契,不遗余力,真是令人齿冷!”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耶律德光的手重重拍在书案上。
猛安慰道:“义父放心,我们早攒足了劲,他们一动手我们就翻脸,等我把他们全都拎到这儿任义父处置,那多痛快!”
耶律德光轻轻一拍猛的肩膊:“怎吗?要打仗了竟让你这般高兴?猛儿啊,有些仗能不打还是不打最好,阿古只等人虽可恨,可北营那七万大军却都是契丹子民,兵刃相残,朕不忍见啊!所以这次智儿的平乱之计深恰朕心,既可将伤亡减至最低,又免去了尸鸿遍野,满城哀吊的无妄之灾,很好!这一役义父就交给你们七兄弟放手去干,这一战也足以让你们护龙七王扬威天下,朕要让全天下都知道,朕不但拥有四海,也有你们这七个天之骄子!”他望向两个义子的眼中满是得意之色,
猛哈哈一笑,一脸的期待兴奋,智却在一旁沉吟深思,缓缓道:“阿古只,耶律迭鲁和那些饱暖思乱的王公贵族并非心头之患,义父,其实这些时日里真正令我耿耿于怀的是另两件事。”
耶律德光顿觉诧异:“有什么事能令你都担忧?”
智道:“第一件事就是上京城内由义父直辖的那五万禁卫军,这支禁卫军既是由义父亲自统领,自该兵精将猛,军纪严明。可实情并非如此,禁卫军内自部将,副将,偏将,牙将起,凡食朝廷俸禄者大多是朝中大臣将官的兄弟子侄,还有不少是当年曾追随义父亲征的士卒晋功为将,这些人或是年轻气盛的纨绔子弟,或是仗着曾替义父立过战功而骄横跋扈,倚老卖老的老兵。这些人自认是皇上亲军,素来自视极高,所拿薪饷又均是其余军队的两倍,常言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有了这种将佐,禁卫军的士卒们也是上行下效,平日里只知喝酒赌钱,练兵教场时又疲劣不堪,草草了事,以致军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