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前世,沈宅男会对可爱风的封妹子有点浓厚兴趣。
但这辈子嘛,他觉着还是算了。
不是她不好看,而是他怕麻烦。
自己远未到高枕无忧的时候,更不可能游走于修罗场里游刃有余,这既对不起欣欣,更对不起自己,还对不起人生。
咱不是衔着金钥匙出生的富家大少,时间不等人,邪道灵能者和恶妖更不等人。
如果不努力变强,说不定哪天就像那个为了救儿子而死在壁虎人手里的父亲一样,白白无谓的冤死在什么犄角嘎达里了。
“总之,救你的确是我分内事。软禁你一个月呢,也纯属巧合,你身上的异常状况很多,不得不小心谨慎。你别怪斩妖小题大做,你该明白这些事一旦传开出去,对老百姓的影响会有多大。”
“我懂的。”
“那么小心驶得万年船,是必要的吧?”
“是有必要,反正我也拿了五十万赔偿金,教画画两三年都存不下来这么多。”
吃烧烤时,沈崇习惯性的履行编外大佬的职责,为斩妖擦屁股,给封妹子做最后的心理辅导。
但他一听她拿了五十万,他就觉得没必要辅导了。
“那你以后还教画不?”
实在没什么好聊的,沈崇随口问。
封妹子点头,“教。我本打算存够钱就去国外留学,但现在改主意了,在重新摸到新的门槛,遇上瓶颈时再说吧。”
“你画技还在涨?”
“是啊。”
沈崇这就有点晕了,封妹子这情况他看不懂。
他对画画略懂一二,更算得上资深画匠,但在艺术创作上,他却又是个生手。
他不太懂画技暴涨是个什么概念,是艺术创作的悟性大爆发吗,那她就该觉醒的啊。
可能我判断没有错,只是她觉醒的时间周期太长,必须画技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吗?
他又起了歪心思,决定试探试探。
嚼块肉,沈崇问道:“你能和我确切的说说你那画技暴涨是怎么个概念吗?我有点好奇。”
封吹雪抬起竹签子,在沾满油的盘子里拨拉几下,几道黄油组成的线条出现在盘子里,纵横交错,竟是个人脸。
“沈先生你也懂画的吧,绘画的技巧和流派,你知道吧?”
沈崇点头,“是,画画的流派和方法技巧很多,有人只用线条,也有人极尽色彩,但不能说堆积色彩的艺术性就比线条高,这是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
“对,艺术的本质万变不离其宗,厉害的大师能用最简单的线条刻画出最丰沛的情绪,让看画的人心情随之而波动起伏。对色彩的运用,线条的架构,创作的灵感,释放的情绪,记录的画面感等等,这一切东西堆积在一起,那就是艺术,是画技,与音乐一样。”
沈崇:“但现代艺术开始变得浮躁了,很多人都觉得,人人叫好的东西就有档次。”
封吹雪问道:“此话怎讲。”
沈崇:“我想起两个人来。一个是知名画家,一副油画能拍到几千万,另一个是农妇。这两人身份地位天差地别,但却都喜欢画桃花。很多人呢,就用农妇的画去讽刺画家,说画家是炒作出来的假大师。”
封吹雪点头,“这事我也知道。”
“这其实是一种意识形态上的阶层对立。老百姓觉得画家是捧出来的,是花钱吹出来的,认可画家的,也都是些所谓的上流人士。有钱人支持与喜欢的,就一定是愚昧和虚伪的。弱者喜欢给自己培养出一种错觉,他们觉得成功人士的成功都来自偶然,成功人士一定是傻子。”
“所以普通人喜欢贬低画家,因为画家地位高。又喜欢吹捧农妇,因为农妇的地位看起来比他自己更低。在吹捧农妇的过程中,他们自己内心就有种我鄙视了天地的逆袭感。可如果哪天他们不小心真把农妇也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