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也没离开,而是跟在三人的身后。
进了亭子,即便知道樊老头要跟辉哥有话说,陶老头仍旧没回避,就坐在辉哥身后。
“辉哥啊,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当初决定回京城,决定争这个皇位的时候,想必已经做好思想准备来面对了。今日之事,你不用觉得想不通,不明白那些人为何会如此。
他们如此,真的是出于对你的好。
当然,这些都是他们自己认为的。
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事,咱也不能说,都怪你那父亲母亲太优秀。就算没有他二人,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们,也同样会跟你上书别的提议。
别的,他们认为对你不好的人,或者事。
也许他们会说,你留他或者洛逸在身边也不合适,因为他们都是江湖中人。”樊普长指了指陶老头。
没有他这俩江湖中人的话,那些大臣们的矛头还有可能指向我。
外祖父说这些的目的,就是想让你知道,像这次的事,你没错,他们也同样没错。
当然,你父亲母亲他们也没错。
可是,既然都没错,都对了,那为何会如此?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立场不同啊,孩子。”
辉哥苦笑着摇摇头;“外祖父所言,我当然明白的,不过,不管他们是如何为了我考虑,但倘若是再有一次这样的事发生,我不介意当一回昏君。”
辉哥的话,樊普长自然是听明白了的。
一旁的陶老头也听得明明白白,很是欣慰的同时,心里又沉甸甸起来。
不管状况发生到什么地步,陶老头相信,孙女和孙女婿那夫妻俩,随便怎么过的日子,都是极好的,离开了京城之后不管去了哪里,他二人都是开心的。
但是,辉哥就不同了。
小小年纪,就这样被束缚在这皇宫中。
只要他坐在那龙椅上一天,他的磨难就不会停止,不会消失!
给他添堵的,可不都是他的敌对者。
同样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他感觉心里更堵的慌。
刚刚来到御花园,喂鹤的时候,辉哥在想,父亲和母亲之所以不离开皇宫,那是因为不放心他这个做儿子的。
那么,自己呢,是不是也该考虑为他们做点什么,比如,下一道旨,让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