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乱跳。
她忽然发现赵淮中回过头来,立时吓了一跳,全身都跟着抖了一下,颤颤巍巍。
“你很怕我吗?”赵淮中道。
“嗯。”
燕浣纱低声答应,又轻轻摇头:“奴不是怕储君…”
有些话让燕浣纱羞于启齿,嗫嚅之时,赵淮中笑了笑,已经走远了。
她赶忙快步跟上。
片刻后,一行人来到储君府后院的一处独立院落。
这里是府内饲养异兽的兽栏,各类珍禽异兽不下四十只,形态各异,气息有强有弱。
这都是各国使节,或夜御府麾下之人,登门拜见时送来的礼物。
入口处的兽栏里有一匹火红的健马,蹄下天然生有五行火术纹理,行走时火焰四溢,威武无匹。
这是赤云兽,也是赵淮中的坐骑之一。
进入园中,各类异兽变得更多。
法刑兽在园内独自占了诺大一块地方,不下于一座小型马场。
燕浣纱抬头看向法刑兽,入目的情景让她措手不及,伸手捂住了眼睛。
赵淮中却是哑然失笑。
法刑兽将前蹄上扬,人立而起,趴在一匹白马背上,正为马类的繁衍做贡献。
昨日赵淮中将小白马,也就是荀子送来的圣人坐骑牵回来以后,法刑兽一直处于亢奋状态。
情不知所起,莫名就爱上了小白马。
它和小白马你嘶我鸣的聊了一天。
开始小白马不搭理它,但法刑兽马脸厚重,努力不懈。
直到今天傍晚,它拼命撞击护栏,居然成功将其撞开,跑到了小白马的马圈里为所欲为。
这家伙和赵淮中是一个做派,也不问小白马愿不愿意,先趴上去再说。
赵淮中赶过来时,法刑兽正在兴头上。
赵淮中打量片刻,附耳低声问了燕浣纱一句。
燕浣纱听后脸红的要滴血般,轻轻颔首又摇了摇头。
“储君,臣万死,不知这法刑兽是如何跨越围栏跑出来的。”看护兽栏的内侍惶恐跪伏道。
“起来吧,此事不怨你,但要下不为例。”赵淮中道。
夜色渐深,吃完晚食后沐浴更衣。
赵淮中照着昨晚的套路又来了一遍,和燕浣纱谈论兵戈之器,研究长短变化之道。
后半夜,夜深人静。
赵淮中却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在黑暗里睁开了眼睛。
他身畔的燕浣纱倦极而眠,呼吸均匀。
赵淮中伸手虚招,床榻外悬挂的腰带上,小葫芦发光,破空落在他手里,放在其中的阴曹被倾倒了出来。
那阴曹表面数以百计的气孔内,正往外涌出缕缕阴气,似乎有东西要从中出来。
赵淮中立即反应过来:“有人在通过和这阴曹有联系的祭器,进行献祭,想开启阴曹,借阴兵入我咸阳为祸…”
这一会儿功夫,阴曹散逸的黑气愈发浓重。
赵淮中下了床榻,催动体内仙台之力,接连书写出封、禁两个起源文字。
这两枚文字带着他雄浑无匹的法力,稳稳的烙印在了阴曹表面。
片刻后,阴曹表面的气孔中,阴气缓缓平静下来。
赵淮中伸手虚抓,窗外,咸阳上空的云团汇聚下行,落在他手中。
圣人境,天地协同力,手出法随。
落入赵淮中手里的云层激荡,雷电攒动,遂被压入了阴曹内部。
噼啪!
阴曹内部炸裂,遭到无数雷光的洗礼,先前积累的厚重阴气,顿时四分五裂,消散的干干净净。
千里外,阴女教山门之中,咔嚓一声碎响。
夏姒脸色阴郁的看着面前的一个古老石台中间,裂开一道缝隙。
“献祭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