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程家家大业大,就不怕被我牵连?”
“这话说得。”程处亮笑道,“我问你几个问题。”
“你问。”
“我们是兄弟不?”
“那是自然。”
“你说,就算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但如果你的身份真要暴露了,我会受牵连么?”
说到这个,姚大仔细想了想,说道:“不好说,估摸着杀头的可能性不大,但仕途可能会受到影响。”
“那不就得了。”程处亮大笑一声,道,“既然都已经如此了,谁还管你是谁啊?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好家伙,你家这事儿不小啊!”看到程处亮摸过来后,房遗爱也凑了上来,闻言就是一惊。
不过是和姚大有些牵连都能影响仕途,他家当年犯的事儿,绝对不小。
“你怕了?”李德奖忙完了手里的活,也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笑道。
“我怕个卵?”这话房遗爱就不爱听了,“充其量也就是大唐的仕途,而且,家里的爵位本来就轮不到老子,老子今后封侯拜将,那绝对是实打实的战功杀出来的,你以为老子跟长安那些纨绔子弟一样?
不思进取,只守着家里的爵位?
老子怎么说,如今也是一刀一枪杀出来的百夫长,也就是少年军还没正式成军,不然一个千夫长,怎么也跑不了。
十来岁,凭本事杀出来的千夫长,你吖见过么?”
“十来岁的千夫长我是没见过。”李德奖笑道,“但十来岁的开国君王,我还是见过的,你嘚瑟个啥?
比功劳?咱兄弟谁比你少,你不就屁股比我们多挨一刀么?”
“我草!”房遗爱顿时就来火了,“李老二,你这是要和我比划比划是不?”
说着,两人就扭打了起来。
当然,他们两个也真的只是比划比划。
在少年军,能在拳脚上稳压房遗爱一头的,还真不多。
不过片刻,李德奖就骂骂咧咧的败下阵来。
“这家伙吃啥长大的,跟他妈头牛一样。”
看到这一幕,众人哈哈大笑。
房遗爱那一把子力气,确实有些不像话。
姚大见状,明显也轻松了许多,难得的露出了一个笑脸,半晌才说道:“以前我一直觉得,只要杀了阴弘智,为我阿耶他们报了仇,我一定会很高兴,很高兴。
但真当我亲手杀了阴弘智后,突然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儿,以前我都是靠着仇恨活下来的,如今没了这仇恨,我连为什么活下去都不知道了。”
他这话倒也所言非虚。
人嘛,尤其是经历了姚大这种大变故的人,有些时候真就是靠着一个信念坚持下去的。
对于姚大,他们还是知晓一二的,知道这是李承乾当初在泾阳收留的乞儿。
“说这些作甚!”房遗爱一把搂过姚大的肩膀,说道,“今后,我们一道在殿下的麾下,冲锋陷阵,封侯拜将,岂不快哉?
男人嘛,怎么失去的,咱就怎么夺回来。
难道你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们殿下没信心?”
“就是。”李德奖也是笑道,“就算你家在大唐触犯了天大的律条,但你别忘了,你如今是大明王廷的人。
大唐的律法,还管不到大明来,你担心个甚,等我少年军正式成军以后,军功还能少得了我们的?”
“你们不知道”姚大叹了口气,这才轻声说道,“我家当年犯的事儿,太”
程处亮闻言,小声道:“你阿耶不会是长孙无宪吧?”
姚大闻言也是一愣!
但他没敢说话,可从他的反应来看,程处亮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当下,整个人也愣住了。
他是听阴弘智之前提了一个长字,加上一些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