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有一小阵的哗然。
王威威,林绉舞林珞然这三个人看不懂的望着苏灿,大概没想到平时大家互损的苏灿,竟然还有作文被老师收集的一幕。
苏灿这一刻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或许有点感动,笑了笑,“您要喜欢的话,就留着吧,做个纪念吧。”
王贵文“觑”了一声,“你的试卷,你自己保管,我可没给别人保管的兴趣!”
这就是典型的王贵文,本来还让人挺有些感触的,但他就有一种能力,短短几句话就会让人不舒服起来。
苏灿被王贵文抢白一阵,倒是有点无语,心里面想着这老小子年轻时候谈恋爱得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给怨着啊,就他这样“行拂乱所为”的行径现在能在退休前混到班主任这份上也挺不容易的。
刚才扬言不破楼兰誓不还的王贵文还有点王昌龄傅介子或者乔峰的味道,但现在他背着身走的模样倒像是一个拉着胡琴走在萧瑟秋天踩碎枯叶的莫大,终究不是一个体面而饱满的人物。
但走了两步王贵文又转过头来,那颗地方援助中央的脑袋下面有被生活浓墨重彩沧桑过一把的五官挤在一起笑了一下,“你那些纸扉扉什么的我都已经复印过了,你的就自己留着吧。”
班上可谓是人仰马翻。
眼高于顶的王贵文将苏灿的试卷给扣下装订一起收藏,只要想象一下他一张一张试卷挨着在印刷机面前复印的样子,就觉得他这一刻的背影蕴含着一颗闷骚的心灵。
接下来有些学生将他围住,他都一一点头不忘告诉他们要考出水平,如慈祥的长者。
这个夏天的毕业,这个转身而去的中老年背影,让苏灿约莫的发现原来莫大还是那个江西莫大,背着一柄薄窄的细剑,持续了新弦的黄杨木胡琴,将在下个学期面对新一帮心高气傲或许还自命不凡的高一小犊子,拉一曲风雅的《凤求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