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宴席上,商姮低头饮酒,眼神却不自觉乱飘。
来到避暑山庄已有些时日,皇帝为了凸显自己与民同乐,特意举办了一场宴席。
说是单纯吃饭喝酒倒也算不上,商姮觉得,这场宴席就是一个巨大得相亲现场。
当然,相亲的主要对象肯定不是她,而是皇帝膝下的几位公主。
商姮一边饮酒一边观察,坐在这里的大多是高官之子,虽然没有明说,但这场宴会指定有点相亲的意思。
纪善禾端正地跪坐在垫子上,食案上摆满了各色吃食和果酒,她捻起一颗葡萄,剥了皮放进嘴里,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端庄的过头。
纪检端坐在一旁,朝纪善禾瞟了好几眼。
今日怎么这么安静。
皇帝离席已有些时间,在坐的大臣早已随意攀谈,有些胆大的少爷小姐已经坐在一起聊上了。
平日里和商姮如此要好的的纪善禾却没有去找商姮。
奇怪。
难不成吵架了?
凌贤抬起胳膊去碰纪检,纪检侧头:“怎么了?”
眼神示意纪检去看纪善禾,凌贤压低声音道:“她这是吵架了?”
纪检摇头:“不知,你可以自己去问她。”
没好气白了眼纪检,凌贤端正身子坐好。
没趣。
他就不信纪检不好奇。
自己问就自己问,凌贤端起酒杯起身,绕过纪检朝纪善禾走去。
“你这是读书读”
“伴读走开。”纪善禾眼都不抬,直接开口赶人。
脚步一转,凌贤直接掉头。
他就多嘴问。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纪检低头轻笑,他就知道问不出什么。
赶走凌贤,纪善禾抿了一口果酒,这味道酸酸甜甜,很难让人不上头。
【侯府小姐:好安静,我以为我们一直有话说。】
商姮的目光穿过众人一一扫视自家同学。
一个两个鹌鹑似的,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闷死她了。
【不敢动。】纪善禾接话。
【这就是你不来找我玩的借口?拙劣。】商姮不满地拨动着餐盘里的吃食,最终被商父制止。
【我是真不敢动啊。】纪善禾无辜,她低头吃菜。
【我跟傅岑的过节不必多说,不仅如此,第一次做任务的时候傅阅见过我,刚来避暑山庄的时候还把我拦了下来,他!看!我!眼!熟!】
【还有。】纪善禾补充道:【景深也见过我。】
纪善禾面色如常,内心却掀起惊涛骇浪。
这谁敢动?
她就问,这谁敢动?
如果不是现在离席太过引人注意,纪善禾恨不得现在就走。
【侯府小姐:邬姝呢?也许我们能谈谈开店的事。】
商姮期待地将目光放在邬姝身上。
【本王妃是你爹:谢邀,做任务的时候傅阅也见过我,还有,我坑了景深一次,为了避免他怀疑我,我决定这两天低调一点。】
邬姝把盘子里景深给她夹的菜一一挑出,在他咬牙切齿的目光下重新夹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菜放进嘴里咀嚼。
那是景深为了作秀给她挑的,邬姝扒拉几下,全给挑了出来。
景深:“你有病?”
他挑的跟邬姝自己夹的一模一样,她还刻意挑出来自己重新夹!
越想越气,景深端起邬姝的盘子一口气将盘子里的菜全倒进了自己那里。
随后,又当着邬姝的面将自己盘子里的菜一一夹了出去。
做完这些事之后,景深重新夹了和邬姝盘子里一样的菜放进嘴里,那模样嚼的好像不是菜,而是邬姝。
邬姝:“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