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奎比别人更清楚,若是沈云霆的腿伤好了,就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他不会让沈云霆有这样的机会。笔神阁 bishenge.com
他说要出去,自然是要见一个很重要的人,姚氏与沈文博都清楚,姚氏道“也好,这件事总归是要汇报一下。”
沈文博道“汇报是汇报,不过爹爹不用担心!”他眼里闪过一丝阴狠,“既然他还妄想治好腿,那连废物都不用做了,找个机会,咱们让他永远翻不了身!”
沈伯奎道“小心行事!”
沈文博点了点头,又道“爹爹,颖怡的事怎么样了?太子被废是必然的,若是不早点为她打算,难道真让她嫁给太子那个废人不成?”
沈伯奎脸上现出一丝笑意“你妹妹这么聪明,你不用担心,如今她已经入了二皇子的眼,只需要一个契机,这亲事就能解了。为父已经在安排了。”
他说着,也没有换衣,便这一身便装出门,吩咐童珉备车。姚氏母子也离去。
沈珞言一言不发,眼神冷厉。
云熙眼珠转了转,道“小言儿不必在意,这些人不值得你在意!”他努力搜寻上辈子的记忆,好像这沈家大房后来并没有什么好结果,沈伯奎丢官贬职,回家种地去了,沈文博也被剥夺了科举资格。这件事似乎就是沈珞言的手笔呢。
想必上辈子沈珞言发现了她大伯一家的恶毒心肠后,便动手了。
沈珞言没有上辈子的记忆,她心中却是在为原身的愚蠢而叹气,在原身的记忆里,对大房的亲厚远比对沈云霆多得多,她无兄弟姐妹,甚至把沈文博当成亲哥哥,把沈颖怡当成亲姐姐,视沈云霆为仇,但看看这大房一家子都是什么心肠?
大半夜的备车当然是有要事,童珉很快就把车备好了,沈伯奎上车后,谁也没带,只让车夫把车快赶。
出了武定侯府,便往东面街上去了。
沈珞言和云熙悄悄跟着。
马车过了两行街,在一个高门大户前停下,车夫下去敲动门环。
不一会儿,门便开了,沈伯奎亲自上前,陪着笑脸说了几句话,又递上了名帖。
门又关上了,沈伯奎在外面等待通报。
由此可见,沈伯奎在这府中主人的眼里,也并不是什么值得重视的人物。
不过,过了一会儿,大门再次开了,有人把沈伯奎引了进去。
沈珞言两人悄无声息地从院墙处跟了进去,在临进去时,她还看了一眼府门,和她猜测的差不多,镇国将军府!接替沈云霆上战场,轻易捡走沈云霆之前的果实的镇国将军罗新昱,果然是其中的关键人物?
镇国将军罗新昱在书房里见了沈伯奎,沈珞言正要悄悄潜近去听,被云熙拉了一把,云熙悄声道“罗府书房布防极严,除了正门,别的地方不可靠近。”说着,他指了指几处。
沈珞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里横七竖八地拉着极细极小的丝线,那些丝线上连着一个个小小的铃铛,丝线极细,白天都易被忽略,不要说夜晚光线蒙昧的时候。
而这些丝线重重,把整个除了正门这条路,都罩得严实,人根本不可能在不碰到这些丝线的情况下,上到屋顶或者潜近窗边。
书房要这样重重把控,显然里面有重要的东西。
有人在书房里商议事情的时候,也不用怕有人偷听,因为只要有人潜近,碰着丝线,就会触发铃铛,这么多的铃铛,无论触动哪一个,都会惊动房内的人。
若不是云熙提醒,谁能想到这房间的布防这般变态?
不能就近去听沈伯奎与罗新昱说了什么,多少有些可惜,不一会儿,罗新昱便送了沈伯奎出来。
沈伯奎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瓷瓶,比大拇指大不了多少,他看了一眼后,郑重地放在怀中,这才对罗新昱拱手道“罗将军放心,下官会办妥的!”
罗新昱四十余岁,一脸虬髯,眼神却十分灵活,粗豪的表面之下,显然有一颗精于算计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