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山脚下已经聚集了不少从各个部落赶来的蒙古勇士,足有一万余人。
第一名士卒前来禀报遭受袭击后,在额磷臣集结人马的时间里,又有一个部落的勇士逃来王帐,禀报他们也遭受到了魏军的突袭。
其实不只是鄂尔多斯部,另一支在河套附近放牧的土默特部,也遭受了魏军的袭击。
两百余年前,永乐大帝五征漠北,草原上的部落纷纷避开明军的锋芒,在中原王朝的淫威下赫赫发抖,可那已经成为历史的云烟,自从明军放弃河套以后,数十年间,便再也没有返回过这片土地。
各个部落都没有这方面的记忆,不知道关内的蛮子还那么厉害过,所以对于关内的防御十分松懈,根本就没想过魏军会出塞攻击他们。
再加上,恰巧额磷臣为了响应多尔衮的号召,抽调各部勇士集结于王帐,便让各个小部落根本无力抵挡魏军的突袭。
“来人,传令大军上马,立刻随本王追击,本王要杀光这支蛮子~”额磷臣满脸的愤怒和残忍。
帐内众人都齐齐起身,巴布等人感受到额磷臣的愤怒,都想看看额磷臣怎么对付这支魏军,同时也想通过观摩,了解关中蛮子的战力,以此来判断他们有没有南下的必要。
此时,就在得到士卒禀报后不久,仅仅一个多时辰,蒙古营地的寨门大开,八千多蒙古马军从营盘中呼啸而出,万马奔腾,蹄声如雷,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额磷臣穿上铁甲,奔驰在最前面,他刚向漠北三部表示,不用担心魏军,魏军就打上门来,还突袭了他的部落,这就是不给他面子,当众抽他的脸。
如果他不能展现实力,将这股出塞的魏军消灭,漠北三部的人马,对于出征关中肯定又会动摇。
这样一来,他就将多尔衮交代的事情彻底办砸了,摄政王必定会怪罪,到时候他未必能保住河套这块肥美的牧场。
除此之外,王帐周围其实并没有多少他的部众,鄂尔多斯的牧民都是分布在各处,千帐、百帐的分开游牧,等有大事时,才会聚集在一起。
魏军突袭他的部落,他的部民必然损失惨重,要是牧民都没有了,那他这个鄂尔多斯扎萨克多罗郡王,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八千蒙古马军,跃马扬刀,在额磷臣率领下一路向南奔驰,其中不少人脸上满是焦急,担心自己的部落被魏军袭击,一个个都万分揪心。
大军奔出七十余里,到达了被袭击的营寨,一身盔甲的额磷臣骑在战马上,手控制着马缰,打着转儿,扫视已经被破坏的营地。
他看见东倒西歪的帐篷,还有满地的无头尸体,脸上立刻布满的杀气。
车臣汗部的使者巴布,扫视营中惨状,也立时皱起了眉头。
“王爷,营地内没有活口,牛羊马匹也都不见了!”一名蒙古汉子奔驰过来,翻身下马,跪地禀报。
“启禀王爷,看营地外的踪迹,蛮子分了两个方向,一股向南,一股向西逃窜!”又一名蒙古汉子奔驰而来。
额磷臣身后,一名酋长脸色顿时惨白,忽然急声道:“王爷,西面是我的部落,请王爷让我救援!”
额磷臣面沉如水,四周的蒙古骑兵,都寂静无声,一个个知道郡王被激怒了,等待他发话。
额磷臣脸色难看,他没有理会酋长,而是咬牙问道:“蛮子主力往哪里走呢?”
蒙古汉子立刻回道:“回禀王爷,往南的印记最多,不过其中夹杂着牛羊的脚印,马蹄印子也很浅,应该是蛮子押送斩获的队伍。往西面去的队伍,马蹄印少,但是蹄印深,应该是蛮子主力!”
额磷臣当即一挥手,怒声喝令,“巴图,你率两千名勇士向南追,剩下的人跟随本王向西追!”
当下蒙古马军分成两股,额磷臣一拔马缰,便疾驰着冲出了营盘,寻着印迹急追。
次日上午,当他们快要赶到下一个营盘时,马蹄印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