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潼关大营和长安细作确认!”校事拱手道。
“唔,知道了,尔等不可声张,继续打探。”
“唯!”校事拱手退下。
薛强笑道:“几封密信并不能确认慕容垂谋反,或许是关中离间之计。”
慕容垂与慕容德是亲兄弟,通几封密信再正常不过。
而细作这么快打探到消息,很有可能是氐秦故意放出的消息。
王猛来回踱了几步,“慕容垂既能背叛故国,为何不能背叛大梁?”
虽说慕容垂为形势所迫,但背叛故国始终是他抹不去的污点。
“莫非都督欲借此除之?”薛强与他多年故友,心意相通。
“慕容氏迟早为国家之患,慕容垂不反,其他慕容氏会推着他反!”
“然则陛下爱惜慕容垂之才,都督除慕容垂,若操之过急,反而逼他投秦,以今日大梁形势,人心安定,士民安康,慕容氏难以成事。”薛强劝道。
王猛哈哈一笑:“吾岂是鼠肚鸡肠之辈?苻坚欲离间慕容垂,吾亦可反间之,破秦之机,或许就在慕容垂身上!”
“此事风险极大,一旦慕容垂首鼠两端,我军危矣。”
慕容垂会不会真心替大梁卖命还两说。
王猛道:“慕容垂受陛下重恩,位列左将军,彼家眷、子嗣皆在邺城,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灭国之功,足以令其名垂千古,天下大势已定,梁秦强弱已分,慕容垂从或不从,借无关紧要。”
慕容垂即便投秦,也影响不了天下大势。
反之,慕容垂留在梁国,有灭国之功在身上,前途不可限量。
“以利固其心,以势迫其行,慕容垂不敢叛也!”薛强赞叹道。
王猛轻蔑一笑,“即便慕容垂叛乱,吾亦能灭之!”
此言若是出于他人之口,自然贻笑大方,但出自王猛之口,无人怀疑他能否做到。
李跃将慕容垂调往前线,又给王猛假节钺之权,为的就是压制慕容垂。
一物降一物。
“那么,围堵蒲坂,可以暂缓?”薛强道。
“关中人物极多,一个慕容垂难以成事,变数且多,日后决战,仍在蒲坂,令诸军步步为营,困住蒲坂!”王猛没将所有希望全押在慕容垂一人身上。
氐秦虽弱,仍有一战之力。
真正决胜,还要靠正面战场。
慕容垂充其量只是一支奇兵,扰乱氐秦部署……
襄阳迎来了一位特殊客人。
苻融容貌俊美,身材修长,谈吐风雅,大得荆襄将吏之心。
魏晋一向好姿仪,好名士。
但凡相貌出众者,都会得到他人的敬重。
苻融褒衣博带,峨冠玉带,更是深得荆襄名士之心。
连桓温都大为赞赏,“未想关中竟有如此人物!”
“大司马名震天下,关中父老亦深为仰慕,在下兄长亦常言天下风流人物,无过桓大司马也!”苻融自幼能言善辩,惊才绝艳,下笔成章,耳闻则诵,过目不忘。
“哈哈,天王谬赞矣!”桓温最喜名士做派,苻融投其所好,是以气氛极为融洽。
见火候差不多了,苻融直奔主题,“如今天下,一强二弱,秦晋若不能结盟,必为梁国一一剪灭,秦愿奉晋为正朔,成两家之盟好,效仿三国之吴蜀,共御强梁,一方有难,另一方支援,齐心协力,成三足鼎立之势。”
前次北伐失败之后,桓温痛定思痛,不敢再轻言北伐,全力防守,休养生息,只想守住江东半壁江山。
然则梁国步步紧逼,动不动就威胁出兵,军事讹诈。
这段